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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八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山西通志卷一百八
  人物(八)
平陽府上古
蒼頡宋衷世本注蒼頡沮誦黄帝史官三立蒼頡
 臨汾人其上世蒼帝武陽平陽臨汾南門外西趙村地相傳蒼頡故宅(蒼頡已見帝王路史辨之頗覈第三立崇祀已久故仍舊志傅疑)
帝嚳次妃簡狄子為堯司徒和合五教以保於百姓
公元前209年
 虞時亦美其前功曰契汝作司徒敷五教在寛史記契主司徒百姓親和路史堯命司徒使布五教而民輯及虞不廢舜命偰司徒三族百姓敬政率經毋亟五作十道孝力為右萬是以受商賜姓子氏商人之元王子昭明居石生相土克承商業商邱出長諸侯威武烈烈至孫㝠為司空世事虞夏十有二世而湯遂興
羲仲羲叔和仲和叔唐臣鄭樵通志三苗
 九黎之亂堯克之丹水之浦以服南蠻不忘重黎之舊使其後復典之是為羲和氏乃命以順天之道厯象日月星辰分為四序以授民時仲居嵎夷東作以殷春仲羲叔南交南譌正夏和仲昧谷西成以殷秋中和叔朔方朔易以正冬至四時之氣正日星之躔無爽則人民作息鳥獸孶乳皆可得而理故重黎世敘天地(尚書正義顓頊命掌天地重黎二人堯命羲和仲叔四人者以羲和二氏賢者既多且後代稍文故分掌職事四人各職一時兼職方岳有四故用四人)
炎帝後唐工作和鐘利器用迄虞時帝曰疇若予
 工僉曰倕哉帝曰俞咨垂汝共工拜稽首讓於殳斨暨伯與帝曰俞往哉汝諧史記垂主工師百工致功路史垂為宗工辨材利器於是百姓削鐻修之迹流髹其上輸宫寢當時進諫者十有三又垂為堯共工不貴獨功死葬不距之山生噎鳴是為伯夷羅苹云共工司空之職使之代禹垂有創物之巧舉極其精故竹矢猶為後世寶(劉向列仙赤松子輿堯舜時作木工或云即垂也)
伯夷姜姓唐臣能禮於神以佐堯迄虞時帝曰咨四岳
 有能典朕三禮僉曰伯夷帝曰俞咨伯汝作秩宗(孔安國秩宗宗廟之官也)夙夜惟寅直哉清伯拜稽首讓於蘷龍帝曰往欽哉史記伯夷上下讓路秩宗降典三禮惟寅惟清以接幽元以節天下折民惟刑而上下讓又云伯夷虞心吕且功於水封吕生歲十二泰嶽襲吕
𥪡□大章唐臣禹治水底績乃命竪□歩經大
 章歩緯以暢於八極
遏伯(左傳閼伯)唐臣掌火商邱大辰火紀時焉是
 食於心故因其出入而望之以修其官而戒民事
唐臣命放山川豀谷之音以歌八風作大章之樂虞
 命作昭華之琯尺有二寸之箾禮書質作髙誘云即蘷以世紀作蘷也
毋句唐臣帝堯命作離磬世本樂録磬叔所造乃
 毋句也一作無閒禮記云叔之離磬古史考云堯時人
延唐帝堯命□瞽叟所為瑟益之八絃以為二十
 三絃咸池之舞而為經首之詩以享上帝命之曰大咸
唐臣能載上天俾主隂陽
唐臣能獻下地俾主隂陽
臯陶一作咎繇少昊後舜命為士明五刑以弼五教
 敘其事作臯陶夏后氏舉而薦之將畀之政辭乃封之六其仲子克世使襲六奉其祀史記臯陶大理平民各伏得其實鄭樵通志帝舜臯陶夏籥成嘉成功路史臯陶為士以五服三次五宅三居法政五刑以消寇賊姦宄密勿淑問百姓於刑之中以教祗德惟明克允帝曰臯陶惟茲臣庶罔或干予正汝明五刑以輔五教刑期於亡刑民恊於中是乃功以刑教中陶乃祗陳九德之序以刑俌僇是故畫衣異服而姦不犯其醇又云繇生馬喙(見論衡)忠信疏通□而敏事漁於雷澤虞帝求旃以為士師一振褐而不仁者逺乃立犴獄科律聽獄執中天下亡寃封之於臯是曰臯陶虞禪巽之辭焉卒崩於臯所謂公琴者臯克天德自作元命配享在下有子三人伯翳次仲甄次封偃為偃姓又云臯陶年百有六羅革臯陶髙辛氏末事唐厯虞及受禪從而遜之則年百六七十矣今洪洞縣南十五里有臯陶村暨塚(風俗通咎陶謨造律蕭阿成九章闗諸百王不易道故傅子曰律者臯陶遺訓漢命何廣之後漢張敏臯陶法律原其本意皆欲禁民為非者也急就章臯陶造獄吕覽臯陶作刑世本五刑)
考監明帝堯子路史朱之兄考監明先死不得
 庶弟九其封於留者為留氏後有留累
丹朱帝堯鄭樵通志元載之子朱於丹為諸
 侯以奉先祀服其服禮樂如之謂之虞賓弗臣路史帝初取富宜氏生驁佷媢克兄弟為䦧嚚訟嫚游朋淫帝悲之為制奕棋以閑其情使出就丹帝崩虞氏國之於房為房侯以奉其祀夏后封之唐如虞之禮卒葬笰陽生陵以父封為丹氏房氏防氏(書后稷放丹朱丹水)
伯翳臯陶長子受封於費一稱大費與禹平水土已成
 帝舜錫玄圭禹受曰非予能成亦大費為輔帝舜咨爾費贊禹功其賜爾皁游爾後嗣將大出乃妻以姚姓之王女大費拜受調訓鳥獸鳥獸馴服賜姓嬴氏子三大廉曰若木曰恩成(路史伯翳少昊之後臯陶之子伯益乃帝髙陽第三隤敳也然世俱以伯翳為即伯益甚謬甚矣予嘗考之伯翳者嬴姓之祖也書傅嬴姓實出少昊其源甚著非髙陽後也按陳世家舜禹功臣十有一人伯翳之後平王封之秦而云垂益䕫龍其不知所封不見也又云臯陶卒封其後於六或在許然後而授之政則伯翳不得伯益顯故劉秀表校山海經治水伯益伯翳主驅禽獸是則翳為二人亦有能知之者太史公於益有時不分所以後生之繆爾秦本紀髙陽裔孫女修大業大業女華大費女修髙陽之裔女而適少昊之後大業之父者盖大業之父名不著見而秦趙二家遂以母族而祖顓頊生人之義也剡子曰我祖少昊嬴氏乃其也則趙宜少昊為得其正班固之徒不知考此乃直以女修男子而係之髙陽之後故世遂以伯翳伯益不復别也抑人稽之伯翳盖封於費者也是以有大費之稱若大大唐費昌費仲其後也而世亦弗諭更以大費伯翳之字可蚩矣且大業臯陶之父也而史記音義復以臯陶為即大業蓋以史記大業之下無臯陶而失之至世紀書乃直以為陽生大業又以大業妻女垂為大業之子而别出女華之妻名曰扶始扶始生臯陶臯陶伯益唐書取而用之此春秋元命苞之說不足實也)
伯益髙陽氏行天下山理脉土地所宜風炁
 所生畢究其政草木跂走蜚動蟲魚疏之為岳瀆山二經在虞時帝曰疇若予上下草木鳥獸僉曰哉帝曰俞咨益汝作朕虞拜稽首讓於朱虎熊羆帝曰俞往哉汝諧又嘗告舜儆戒無虞罔失法度罔遊於逸罔淫於樂任賢勿貳去邪勿疑疑謀勿成百志惟熙違道以干百姓之譽罔咈百姓以從已之欲無怠無荒四夷來王史記虞山澤辟孟子於天七年避啓於箕山之隂路史伯益之字隤敳居髙陽子族之三為唐澤虞是為百蟲將軍禹治水封之於梁舜禪於益辭焉年過二百南梁大敖梁之析也有梁敖氏伯氏太平縣北一里有伯益碑再北二里伯益東北三十里伯圍有伯益墳(孔穎達尚書疏曰伯益臯陶子路史辨之詳伯翳下又金氏通鑑前編秦聲人為去故謂為翳似屬意不若路史明確)
大廉伯翳子路大廉夏后啓鳥俗氏路俗氏
 帝啓命祭鼎昆吾之谿而筮享夫隂之上是為鈞臺之享又筮於晉之墟作旋臺於水之
仲甄臯陶次子夏封其後分英俱為楚并
若木伯翳次子襲翳之封後有費昌為湯御恩成伯翳第三子恩成之伷世為理以命族其後逋難
 伊虚為李氏生儋是為伯陽
中衍伯翳大廉元孫太戊命為車正使御而妻之自
 太戊以下中衍之後有功以佐殷國
公明路史康王以虞之幼子公明為賈伯曲沃滅之
造父中衍之後於周繆王取驥之乗匹與桃林盜驪
 驊騮緑耳獻之繆王繆王使造父西巡狩見西王母樂之忘歸徐偃王反繆王日馳千里馬徐偃王大破之乃賜造父趙城由此趙氏造父已下六世奄父公仲周宣王時伐戎為御及千畝奄父宣王
尚父周宣王子封楊為楊侯楊侯曾孫失國平王以賜
 晉封叔肹後氏為楊
伯僑周支庶也周初食采於晉之揚因以為氏周衰而
 揚氏或稱侯號曰揚侯㑹六卿爭權偪揚侯揚侯逃於楚巫山遂家焉路史出公生伯僑封揚曰揚氏揚孫
叔帯奄父周幽王時去周如晉晉文侯始建趙氏
 於晉國叔帯以下趙宗益興五世而生趙夙
師服晉人穆侯時大夫穆侯以條之役生太子命之曰
公元前745年
 仇其弟以千畝之戰生命之曰成師師服曰夫名以制義義以出禮禮以體政政以正民是以政成而民聽易則生亂今命太子曰仇弟曰成師兆亂平王二十六年昭侯成師曲沃師服諫曰臣聞國家之立也本大而末小是以能固今晉甸侯也而建國本既弱矣其能久乎三十二年晉潘父昭侯成師不克成師稱遂晉侯緡代晉
頃父晉翼人其先懷姓一姓九宗殷時五正成王
公元前719年
 始封唐叔以其族賜之遂世為晉强家頃父孝侯時大夫子嘉父繼桓王元年曲沃鱓以鄭邢之師攻晉晉侯奔隨三年嘉父晉侯於隨納諸鄂晉人謂之鄂侯三傳凡四十年翼晉始滅
公子萬竹桓王元年莊伯曲沃叛伐翼公子萬救
公元前208年
 翼二年莊伯復攻晉公子萬救翼
晉婼路史哀侯子婼采平為平氏婼氏張氏灌氏
公元前745年
欒賓靖侯昭侯元年成師曲沃使賓傳之(左傳正義此人之後遂為欒氏盖其父字欒姓譜食邑於欒因氏焉)
公元前918年
欒成共叔欒賓子為昭侯大夫桓王十一年春曲沃
 稱伐翼弑哀侯曰苟無死吾以子見天令子上卿晉國之政辭曰聞之民生三事之如一父生之師教君食之非父不生非食不長非教不知生之族也故一事唯其所在致死焉報生以死報賜以力人之道也臣敢以私利廢人道君以訓矣且君知成之從也未知其待於曲沃也從君而貳君焉用之遂鬭而死
欒枝欒成文公時大夫趙衰稱其貞慎公使下軍
公元前597年
 城濮之戰使輿曵柴以偽遁楚師馳之原軫等因擊之楚師遂敗說苑狄人有封狐文豹之皮者文公喟然嘆曰封狐文豹何罪哉以其皮為罪也地廣不平財聚而不散獨非狐豹之罪乎公曰善哉又曰地廣不平人將平之財聚而不散人將爭之於是裂地分民散財以賑貧卒諡貞子子盾襄公時下軍與盾禦秦師於河曲秦師夜遁子書定王十年下軍救鄭及河聞鄭既及楚平荀林父欲還先縠不從師遂濟鄭使如晉師曰楚師驟勝而驕其師老矣而不設備擊之必敗書曰楚自克以來其君無日不討國人而訓之不可謂驕先大夫子犯有言師直為壯曲為老我則不德而徼怨於楚我曲楚直不可謂老其君之戎分為二廣廣有一卒卒偏之兩右廣初駕數及日中左則受之以至於内官序當其夜以待不虞不可謂無備子良鄭之良也師叔楚之崇也師叔入盟子良楚楚鄭親矣來勸我戰我克則來不克遂往以我卜也鄭不可趙莊子曰欒伯善實其言必長晉國不可疾進車馳卒奔乗晉軍晉師敗績十八年春下軍郤克等救魯與齊戰於鞍敗之逐之三周華不注魯成公㑹晉師于上鄍賜書先路三命之服簡王元年秋楚子重伐鄭書將救鄭與楚師遇於繞角楚師還晉師遂侵蔡三年復侵蔡遂侵楚獲申八年中軍伐秦與秦師戰於麻隧敗之獲秦差及不更女父十年公伐鄭書中軍楚救之戰於鄢陵楚師敗宵遁晉入楚軍三日穀及胥童夷羊五三郤以甲刼書與荀偃朝請殺之公不忍使復職未幾書與執公殺之使使迎立悼公卒諡武子子黶鍼簡王十一年春晉將伐鄭使黶於魯乞師卑讓有禮孟獻子稱其有勝悼公即位命為公族大夫彭城之圍黶以宋五大夫彭城者歸後晉累伐鄭黶將下軍有功靈王十三年復將下軍從公伐秦濟涇毒師多死不獲荀偃令曰鷄鳴而起塞井夷竈唯余馬首是瞻黶曰晉國之命未有是也唯余馬首欲東乃歸黶弟鍼恥晉敗與士鞅馳秦師死焉士鞅反黶謂士匄曰余弟不欲往而子召之余弟死而子來是而子殺余之弟也弗逐余亦將殺之士鞅奔秦黶卒謚曰桓黶子平公初為公族大夫平隂之役盈與魏絳以下軍克邿初桓子娶於范宣子生盈士鞅以其亡也怨欒氏故與盈為公族大夫不相能桓子卒欒祁與其老州賓通幾亡室矣盈患之祁懼其討也愬諸宣子范鞅為之徵盈好施士多歸之宣子畏其多士也信之二十一年為下宣子使城著而遂逐之盈出奔宣子殺箕遺黄淵嘉父司空靖邴豫董邴師申書羊舌虎叔能後盈自楚適齊從齊析歸父曲沃帥甲因魏獻子為亂士鞅禦之盈敗奔曲沃並其族黨殺人稱懷士鞅之在秦也秦問曰大夫其誰先亡對曰其欒氏乎秦曰以其汰乎對曰然欒黶汰虐已甚猶可以免其在盈乎秦何故對曰武子之德在民如人之思召公焉愛其甘棠况其子乎死盈之善未能及人武子所施没矣而之怨實章將於是乎在秦伯以為知言
欒鍼次子嘗使於楚楚重問晉國之勇曰好以
公元前560年
 衆整曰又何如曰好以暇鄢陵之役厲公見子重之旌請攝飲焉公許之使行人執榼承飲造於子重曰寡君乏使使御持是以不得從者使某攝飲子重曰夫子嘗與吾言於楚必是故不亦識乎受而飲之免使者而復鼔靈王十二年晉伐秦師濟涇遇毒多死不獲成歸曰此役無功晉之耻也吾有二位戎路敢不耻乎遂馳秦師死
祖朝晉獻公時東郭民也上書獻公草茅東郭
公元前209年
 祖朝願請聞國家之計獻公使使出告之曰肉食者已慮之矣藿食者尚何與祖朝對曰大王獨不聞古之將曰桓司馬其君舉而晏御呼車驂亦呼車御肘其驂曰子何越云為何為藉呼車驂謂其御曰當呼者呼乃吾事也子當御正子轡銜耳子不正轡銜使馬卒然驚妄轢道中行人必逢大敵下車免劍涉血履肝者固吾事也子寧能辟子之轡下佐我乎其禍亦及吾身與有深憂得無呼車哉今大王肉食者已慮之矣藿食者尚何與設使食肉一旦失計廟堂上若等之藿食者寧得無肝膽塗地中原之野與其禍亦及臣之身臣與有其深憂得無與國家之計乎獻公召而見之三日與語無復憂者乃立以為師也
公元前912年
荀侯郇伯後桓王十七年秋王命虢仲曲沃
賈侯桓王十七年秋王命虢仲等伐曲沃
士蒍子輿叔子初仕獻公士師因以士氏時桓
公元前877年
 莊之族偪公患曰去富子羣公子可謀也已公曰爾試其事羣公謀譖富子而去之又與羣公子謀使殺游氏之二子盡滅其族乃城聚而處之公圍聚盡殺羣公惠王九年春大司空城絳以深其宫晉遷都其後滅虢滅狄柤多其謀焉及申生之將廢也公作二軍公將上軍申生下軍以滅耿霍魏還為申生曲沃申生不得立矣分之都城而位以卿先為之極又焉得不如逃之無使罪至為吳太伯不亦可乎猶有令名與其及也且諺曰心苟無瑕何恤乎無家天若申生其無晉乎申生不能從初公使二公子築蒲與不慎寘薪焉公讓之對曰臣聞之無䘮而慼憂必讐焉無戎而城讐必保焉寇讐之保又何慎焉守官廢命不敬固讐之保不忠忠與何以事君詩云懷德寧宗子維城公修德而固宗子何城如之三年尋師焉焉用慎退而賦曰狐裘尨茸一國三公吾誰適從其後公卒申生以亂晉子縠襄公時司空襄王二十七年公使諸侯盟於垂隴夷之蒐使將中軍賊殺先克被誅
士㑹字季士蒍孫食邑及范稱季隨亦稱范隨
公元前1265年
 城濮之戰幼而與謀攝戎右歴事文公襄公大夫襄公趙孟使㑹先蔑如秦逆公子雍既而背之立靈公以禦秦師㑹與蔑奔秦晉人患秦用頃王五年夏使魏壽餘偽以魏叛者誘㑹歸靈公復任以政定王四年冬楚伐鄭悼公使㑹救鄭逐楚師於潁北諸侯之師戍鄭六年春楚子圍鄭夏六月上軍荀林父先縠郤克趙朔趙括韓穿韓厥等救之及河聞鄭既及楚平林父欲還曰無及於鄭而勦民焉用之善㑹用師觀釁而動德刑事典不易不可敵也不為是征楚軍討鄭怒其貳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二者立矣昔歲入陳今茲入鄭民不罷勞君無怨讟有經矣荆尸而舉商農工賈不敗其業而卒乗輯睦事不奸矣蒍敖為宰擇楚國令典軍行右轅追蓐前茅慮無中權後勁百官象物而動軍政不戒備能用典矣其君之舉也内姓選於親外姓選於舊舉不失德賞不失勞老有加惠有施君子小人物有服章貴有常尊賤有等威禮不逆矣德立行政成事時典從禮順若之何敵之見可而知難而退軍之善政兼弱攻昧武之善經子姑整軍經武乎猶有弱而昧者何必仲虺有言取亂侮亡兼弱也汋曰於鑠王師遵養時晦耆昧也武曰無競惟烈撫弱耆昧以務烈所可也先縠不可師遂濟楚師次於管以待之楚使少宰如晉師㑹對曰昔命我先君文侯曰與鄭夾輔周室廢王命今鄭不率寡君使羣臣問諸鄭豈敢候人拜君命之辱彘子以為諂使趙括從而更之復使魏錡趙旃於楚師郤獻子二憾往矣弗備必敗縠曰師無成命多備何為備之善若二子楚楚人乗我䘮師無日不如備之之無惡除備而盟何損好若惡來有備不敗且雖諸侯相見軍衞不徹警也縠不可疾進師乗晉軍晉師遂敗使鞏韓穿帥七覆於敖前故上軍得全楚子使潘黨游闕四十乗從唐侯左拒以從上軍駒伯曰待諸乎曰楚師方壯若萃於我吾師必盡不如収而去之分謗生民不亦可乎殿其卒而退不敗十年帥師滅赤狄甲氏留吁鐸辰三月獻狄俘景公請於王以黻冕中軍且為太傅於是晉國盗逃奔於秦羊舌職曰吾聞之禹稱善人不善人逺此之謂也夫詩曰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氷善人在上善人上則國無幸民諺曰民之多幸國之不幸也是善人之謂也是年冬公使平王定王享之原襄公相禮殽烝私問其故王聞之召季氏而弗乎王享有體薦宴有折爼公當享卿當宴王室㑹歸講求典禮以修晉國之法卒謚武後楚子木問趙孟范武子之德何如對曰夫子家事治言晉國無隱情其祝史陳信鬼神無愧辭子木歸以語王王曰尚矣哉能歆神人宜其光輔五君以為盟主子燮國語郤獻子聘於齊齊頃公使婦人觀而笑之郤獻子怒歸請伐齊范武子退自朝曰燮乎吾聞之干人之怒必獲毒焉夫郤子之怒甚矣不逞於齊必發諸晉國不得何以逞怒余將致政焉以逞其怒無以内易外也爾勉從二三子以承君命唯敬乃老范文子莫退於朝武子曰何莫也對曰有秦客廋辭朝大夫莫之能對也吾知三焉武子怒曰大夫非不能也讓父兄也而童子何知而三掩人於朝吾不在晉國無日矣擊之以杖折委笄靡笄之役郤獻子師勝而反范文子後入武子乎女亦知吾望爾也乎對曰夫師郤子之師也其事臧若先則恐國人屬耳目於我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趙文子叔譽觀乎九原文子死者可作吾誰與歸叔譽曰其陽處父文子曰行并植晉國不没其身其知不足稱也其舅犯文子曰見利不顧其君其仁不足稱也我則隨武子乎利其君不忘其身謀其身不遺其友晉人謂文子知人
士燮靡笄之役佐上軍郤克等敗齊師逐之三周
公元前586年
 不注魯侯賜以二命之服晉師歸後入武子無為吾望爾也乎對曰師有功國人喜以逆之先入屬耳目焉是代帥受名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見公公曰子之力也夫對曰庚所命也克之制也何力之有定王二十一年冬復上軍欒書等救許伐鄭取汜祭簡王三年聘魯言伐郯成公賂請緩師不可君命無貳失信不立無加事無二成君後諸侯寡君不得事君也將復之魯懼乃㑹師伐郯秦桓公背晉盟召狄與楚欲道以伐晉簡王八年晉伐之上軍及秦師戰於麻隧秦師敗績十年冬十有一月諸侯大夫㑹吳於鍾離明年鄭叛晉厲公將伐之曰若逞吾願諸侯皆叛晉可以逞若唯鄭叛晉國之憂可立俟也欒書不可興師書將中軍佐之與郤至等遇楚於鄢陵不欲戰至曰韓之戰惠公不振旅箕之役先軫不反命邲之師荀伯不復從皆晉之恥也子亦見先君之事矣今我辟楚又益恥曰吾先君之亟戰也有故秦狄齊楚皆彊不盡力子孫將弱今三彊服矣敵楚而已聖人内外無患自非聖人外寧必有内憂盍釋楚以為外懼甲午晦楚晨壓晉軍而陳軍吏患之范匄趨進塞井夷竈陳於軍中而疏行首晉楚唯天所授何患執戈逐之曰國之存亡天也童子何知焉及戰楚師敗宵遁晉入楚軍三日立於戎馬之前君幼諸臣不佞何以及此君其戒之周書惟命不於常有德之謂也反使其祝宗祈死曰公驕侈克敵天益其疾也難將作矣愛我者惟祝我使我速死無及於難范氏之福也六月戊申卒諡曰文燮子匄
公元前572年
士魴士燮簡王十四年悼公使為卿佐新軍武子
 之季文子母弟武子宣法以定晉國至於是用文子勤身以定諸侯至於是賴二三子德其可忘乎是年冬晉將救宋使魴乞師於魯公合諸侯之師伐鄭魴累將下軍靈王十年冬十二月庶長鮑庶長武帥師伐晉以救鄭鮑先入晉地禦之少秦師而弗設備武濟自輔氏與鮑交伐晉師己丑秦晉戰於櫟晉師敗績卒諡恭
士匄鄢陵之役從晉軍敗楚鄭簡王十三年欒書
 行偃弑厲公不赴悼公即位命為卿靈王七年冬使聘於魯魯襄公享之摽有梅季武子誰敢哉今譬於草木寡君在君君之臭味也歡以承何時之有武子角弓賓將武子彤弓城濮之役我先公獻功衡雍彤弓襄王以為子孫也先君守官之嗣也敢不承命君子以為知禮明年中軍諸侯伐鄭門於鄟門復與荀罃荀偃偪陽滅之以偪陽子九年公使平王室王叔陳生與伯輿之訟亳之盟不慎必失諸侯諸侯敝而無成能無貳乎乃盟是年十二月公因㑹諸侯蕭魚荀罃卒晉蒐於緜上使中軍辭曰伯游長昔臣習於知伯是以佐之非能賢請從伯游公使荀偃中軍佐之使韓起上軍辭以趙武又使欒黶辭曰臣不如韓起韓起願上趙武君其聽之使趙武上軍韓起佐之欒黶下軍魏絳佐之新軍無帥公難其人使什吏率其卒乗官屬以從於下軍禮也晉國之民是以大和諸侯遂睦君子曰讓禮之主也范匄讓其下皆讓欒黶為汰弗敢違也晉國以平數世賴之刑善也夫一人刑善百姓休和可不務乎書曰一人有慶兆民賴之其寧惟永其是之謂乎十七年佐平公伐齊㑹於魯濟齊侯禦諸平隂防門而守之廣里告析文子曰吾知子匿情魯人人皆請以車千乗自其鄉入既許之矣若入君必失國子盍圖之子家以告齊侯恐登巫山望晉師等使司馬山澤之險雖所不必斾疏陳之使乗車左實右偽以斾先輿曳柴而從之齊侯見之畏其衆乃脫歸夜遁荀偃中軍克京茲東侵及濰南及沂明年師還魯襄公享之賜以三命之服是年荀偃中軍秋七月帥師侵齊聞齊侯卒乃還二十年欒盈次年復入於晉四月曲沃之甲因魏舒晝入聞之懼樂王鮒曰奉君以走固宫無害也時公有姻䘮王鮒使墨縗冒絰二婦人輦以如公奉公以如固宫使子鞍逆魏舒成列既乗將逆欒氏趨進欒氏帥賊以入鞅之父與二三子君所矣使鞅逆吾子鞅請驂乗持𢃄遂超乗撫劍左援帯命驅之出僕請鞅曰之公逆諸階執其手賂之以曲沃欒氏力臣曰督戎國人懼之使斐豹擊戎殺之范氏之徒在臺欒氏乗公謂鞅曰矢及君屋死之鞅用劍以帥卒欒氏退奔曲沃晉人圍之冬十月曲沃盡滅欒氏之黨卒謚宣子
公元前560年
士鞅士匄靈王十二年晉伐秦欒鍼馳秦
公元前322年
 死而欒黶欲殺之奔秦秦伯問大夫其誰先亡對曰其欒氏汰虐已甚猶可以免其在盈乎武子之德在民如周人之思召公死盈之善未能及人武子所施没矣而之怨實章將於是乎在秦伯以為知言請於晉而復之平公即位命為公族大夫平隂之役門於揚門二十一年欒盈復入為亂帥晉人滅之代執晉政魯昭公之出諸侯㑹於扈令戍周且謀納公宋衞皆利納公固請於晉取貨於季孫因極言難以司城子梁北宫貞子二子皆辭乃辭小國以難復公遂不得歸卒謚獻子子吉定公十三年以亂奔朝歌
士富族弟悼公時張老為侯奄
申生晉獻公太子齊姜獻公欲以驪姬夫人
公元前473年
 之不吉筮之吉公曰從筮卜人筮短龜長不如從長其繇曰專之渝攘公之羭一薰一蕕十年尚猶有臭必不可弗聽立之奚齊其娣卓子驪姬欲立其子譖於公使申生曲沃烝於武公公稱不與使奚齊涖事猛足言於申生伯氏不出奚齊在廟子盍圖乎申生曰吾聞之羊舌大夫曰事君以敬事以孝受命不遷為敬敬順所安為孝棄命不敬作令不孝何圖且夫間父之愛而嘉其况有不忠廢人以自成有不貞孝敬忠貞君父之所安也棄安而圖逺於孝矣吾其止也惠王十六年公作二軍公將上軍申生下軍以伐霍士蒍諫公不聽出語人曰申生不得立矣與其勤而不入不如逃之君得其欲申生逺死且有令名為吳太伯不亦可乎申生聞之曰子輿之為我謀忠矣然吾聞之為人子者患不從不患無名為人臣者患不勤不患無禄今我不才而得勤與從又何求焉焉能吳太伯遂行克霍而反讒言彌興十七年冬公使申生東山衣之偏粲之衣佩之金玦狐突皆諫之使行申生不可曰君之使我非歡也抑欲測吾心也是賜我竒服告我權又有甘言焉言之大甘其中必苦譖在中矣君故生心蝎譖焉避之不若戰也不戰而反我罪滋厚我戰雖死猶有令名焉果戰敗狄於稷桑而反讒言益起二十二年及將立奚齊既與中大夫成謀驪姬申生君夢齊姜必速祭之申生祭於曲沃歸胙於公公田姬寘諸宫六日公至毒而獻之祭之地地墳與犬犬斃小臣小臣亦斃姬泣曰賊由太子申新城公殺其傅杜原欵或謂申生子辭君必辨焉申生曰君非姬氏居不安食不飽我辭姬必有罪君老矣吾又不樂曰子其行乎申生君實不察其罪被此名也以出人誰納我使人言於狐突申生有罪不聽伯氏以至於申生不敢愛死雖然吾君老矣伯氏不出奈吾君何伯氏苟出而圖吾君申生受賜以至於死雖死何悔十二月戊申縊於新城謚共君
公元前654年
賈華晉大夫獻公二十三年使伐屈夷吾奔梁
先友梁餘子養罕夷先丹木大夫申生
 右伐東山臯落獻公申生偏衣金玦友曰衣身之偏握兵之要在此行也子其勉之養夷丹木皆勸申生申生不從
僕人申生僕也公使申生東山賜之偏衣金玦
 聞之曰申生殆哉君賜之竒竒怪怪無常無常不立使之出征先以觀之故告以離心而示之以堅忍之權則必惡其心而害其身矣且是衣也狂夫阻之衣也其言曰盡狄而反狄可盡乎雖盡狄其若内讒申生勝狄而反讒言作於中君子謂贊為知㣲
杜原欵人為申生傅獻公以毒胙之事命殺之欵將
 死使小臣圉告於申生曰欵也不才寡知不敏不能教導以至於死然欵也不敢愛死吾聞君子不去不反讒讒行身可也猶有令名不遷情彊也守情說父孝也殺身以成志仁也死不忘君敬也孺子勉之死必遺愛死民之思不亦可乎
猛足申生臣烝於武公獻公稱疾不與使奚齊涖事
 足言申生伯氏不出奚齊在廟子盍圖乎申生不從
羊舌大夫人為申生申生被讒或勸之行羊舌
 夫曰不可違命不孝棄事不忠雖知其寒惡不可取子其死之孔子曰其少也恭而順心有恥不使過宿其為大夫也悉善而謙其端其為輿也信而好直其功至於為容也溫長而好禮也博聞時出其志此羊舌大夫之行也(左傳正義羊舌氏也爵為大夫號曰羊舌大夫不知其如何也此人生羊舌職叔向譜云羊舌氏晉之公族羊舌其所食邑或曰羊舌氏姓李名果有人盜羊而遺其頭不敢不受受而埋之後盜羊事發辭連李氏李氏羊頭而示之以明已不食誰識其舌舌存得免號曰羊舌是也或曰不知誰為此言杜所不從記異聞耳)
羊舌職羊舌大夫子聰肅給悼公命佐子赤
 肸鮒
羊舌赤伯華之子職卒悼公使代父任食邑銅鞮
 孔子云國家有道其言足以興國無道其黙足以容盖銅鞮伯華之行也孔子又嘗閒居喟然而嘆銅鞮伯華無死天下其有定矣子路曰願聞其為人何若孔子曰其幼也敏而好學其壯也有勇而不屈其老也有道而能下人子路曰夫有道又誰下哉孔子曰吾聞之以衆攻寡無不消也以貴下賤無不得也昔周公制天下之政而下士七十人豈無道哉欲得也夫有道而能下於天下士君子乎哉
公元前472年
羊舌肸叔向一字叔譽之弟司馬侯稱其習於
 能以德義輔君悼公使傅太子平公即位士渥濁太傅靈王二十年晉逐欒盈范宣子囚之祁奚驛見宣子叔向謀而鮮過惠訓不倦社稷之固也若之何其以虎也棄社稷宣子使言諸公而免之復使傅政是年冬晉㑹諸侯於商任齊侯衞侯不二君者必不免㑹朝禮之經也禮政之輿也政身之守也怠禮失政失政不立是以亂也二十五年趙武㑹於宋將盟晉楚爭先諸侯歸晉德只非歸其尸盟也子務德無爭先且諸侯小國固必尸盟者楚為晉細不亦可乎乃先楚人書先晉晉有信也既盟宋公暨楚子木子木與言弗能對使侍言子木不能對也子木歸以語王曰宜晉之霸也有叔向以佐其卿楚無以當之不可與爭景王元年吳季札適晉說之將行吾子勉之君侈而多良大夫皆富政將在吾子好直必思自免於難魯使者在晉歸曰有叔向女齊以師保君晉未可媮也五年齊使晏嬰繼室於晉從之晏相與語齊晉之敝曰此季世也吾弗知齊其為陳氏矣然雖吾公室今亦季世戎馬不駕卿無軍行公乗無人卒列無長庶民罷敝宫室道殣相望女富溢尤民聞公命如逃寇讐欒郤胥原狐續慶伯降在皁隸在家門民無所依君日不悛以樂慆憂公室之卑其河日之有讒鼎之銘曰昧旦丕顯後世猶怠况日不悛其能久乎晏子子將若何曰晉之公族盡矣聞之公室將卑其宗族枝葉先落則公從之宗十一族唯羊舌氏在而已又無子公無度幸而得死豈其獲祀八年韓起如楚送女子皮子太叔勞諸索氏太叔楚王汰侈已甚子其戒之汰侈已甚身之災也焉能及人若奉吾幣帛慎吾威儀守之以信行之以禮敬始而思終終無不復從而不失儀敬而不失威道之以訓辭奉之以舊法考之以先王度之以二國汰侈若我何及王欲傲其所不知不能因厚其與起之適楚也楚人弗逆九年公子棄疾及晉境平公亦將弗逆曰楚辟我衷若何效辟詩曰爾之教矣民胥效矣從我而已焉用效人之辟書聖人作則無寧聖人為則而則人之辟乎匹夫為善民猶則之况國君公說乃逆之十二年周甘人與閆嘉爭閻田梁丙張趯率隂戎潁王使詹桓伯辭於晉宣子曰文之伯也豈能改物翼戴天子而加之以共自文以來世有衰德暴滅宗周宣示其侈諸侯之貳不亦宜乎且王辭直子其圖之宣子說王有姻䘮使趙成如周弔且致閻田與襚反潁俘王亦使賓滑執甘大夫襄以說於晉晉人而歸之晉虒祁諸侯朝而歸者皆有貳心十六年為取郠故將諸侯討魯諸侯不可以示威乃並徵告於吳秋七月丙寅治兵於邾南甲車四千羊舌鮒司馬遂諸侯於平邱次於衞地叔鮒求貨於衞淫芻蕘者衞人使屠伯叔向羮與一篋錦請之叔向受羮反錦曰晉有羊舌鮒瀆貨無厭亦將及矣為此役也子若以君命賜之其已客從之未退而禁之將尋盟齊人不可昭公使告於齊曰諸侯求盟已在此矣今君弗利寡君以為請對諸侯討貳則有尋盟若皆用命何盟之尋國家之敗有事無業則不經有無禮則不有禮無威則不共有威而不昭共則不明不明棄共百事不終所由傾覆也是故明王之制使諸侯歲聘志業間朝以講禮再朝而示威再㑹而盟以顯昭志業於好講禮於等示威於衆昭明於神自古以來未之或失也存亡道恒由是興晉主盟懼有不治奉承齊犧而布諸君求終事也君曰余必廢之何齊之有唯君圖之寡君聞命齊人懼從之諸侯有間不可以示衆八月辛未治兵而不斾壬申復斾之諸侯畏之邾人人愬魯於晉公使辭曰諸侯將以甲戌寡君不得事君矣請君無勤子服惠伯對曰君蠻夷之訴以絶兄弟之國周公之後亦唯君寡君聞命寡君甲車四千在雖以無道行之必可畏也况其率道其何敵之有牛雖瘠僨於豚上其畏不死南蒯子仲之憂其庸可棄乎若奉晉之衆用諸侯之師因邾莒杞鄫之怒以討魯罪閒其二憂何求而弗克魯人聽命甲戌同盟於平邱季孫在晉子服惠伯私於中行穆子欲得盟見遣韓宣子患之謂曰子能歸季孫乎對曰不能也能乃使叔魚季孫將欲為除館於西河且泣平子先歸十七年冬邢侯與雍子爭鄐田叔攝理罪在雍子雍子納其女於叔魚叔魚蔽罪邢侯邢侯怒殺叔魚雍子朝宣子問其罪於三人同罪施生戮死可也雍子自知其罪而賂以買直鬻獄邢侯專殺罪一也已惡而掠美為昏貪以敗官為墨殺人不忌為賊夏書昏墨賊殺臯陶之刑也請從之乃施邢侯而尸雍子叔魚於市仲尼叔向古之遺直治國制刑不隱於親三數叔魚之惡不為末減曰義也夫可謂矣平邱之數其賄也以寛衞國不為暴歸魯季孫稱其詐也以寛魯國不為虐邢侯之獄言其貪也以刑書不為三言而除三惡三利殺親益榮猶義也夫悼平三公幾四十年以博識閑禮聞列國政治㑹盟胥訪焉而後晉國賴之後子食我死欒氏之難其族滅國平公射鴳不死使䜿襄摶之失公怒拘將殺之叔向聞之夕君告之叔向曰君必殺之昔吾先君唐叔射兕於徒林殪以為大甲以封於晉今君嗣先君唐叔射鴳不死搏之不得是揚已之恥也君其必速殺之勿令逺聞忸怩顔乃趣赦之叔向司馬侯之子撫而泣之曰自此其父之死吾蔑與比而事君矣昔者此其父始之我終之我始之夫子之無不可藉偃在側曰君子有比乎叔向君子比而不别比德贊事比也引黨以封已利已而忘君别也叔向韓宣子宣子憂貧叔向賀之宣子曰吾有卿之名而無其實無以二三子是以憂子賀我何故對曰昔欒武子一卒之田其官不備宗器宣其德行順其憲則使越於諸諸侯親之戎狄懷之以國行不疚以免難及桓子驕㤗奢侈貪欲無蓺略則行志假貸居賄宜及於難而賴武之德以没其身及懷子改桓之行而修武之德可以免於難而離桓之罪以亡於楚夫郤昭子其富半公室其家半三軍恃其富寵以㤗於國其身尸於朝其滅於不然八郤大夫三卿其寵大矣一朝而滅莫之哀也唯無德也今吾子欒武子之貧吾以為能修其德矣是以賀若不憂徳之不逮而患貨之不足將弔不暇賀之說苑平公築臺叔向不可古者聖王貴德務施緩刑辟而趨民時築臺是奪民時也夫不施則民不歸不緩則百愁怨使不歸民役愁怨百姓而又奪其時是重竭也豈所以定命安存而稱於後世平公乃罷臺役平公叔向歲饑民疫狄人攻我我將若何對曰歲饑來年而反矣疾疫將止矣狄人不足患也公曰患有大於此者乎對曰大臣重禄不極近臣畏罪不敢左右顧寵小官而君不知此誠患之大者也公於是國中極諫無隱
公元前470年
荀息人為獻公大夫惠王十九年請假道於虞
公元前467年
 以伐虢與里克師㑹虞師滅虢下陽二十二年冬滅虢師還館於虞遂襲虞滅之及公黜太子申而立奚齊使傅之公疾召之曰以是諸孤辱在大夫若之何對曰臣竭其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貞其濟君之靈也不濟則以死繼之公曰何謂忠貞對曰公家之利知無不為忠也送往事居耦俱無猜貞也及里克將殺奚齊先告三怨將作秦晉輔之子將何如曰將死之克曰無益吾與先君言矣不可以貳能欲復言愛身乎雖無益也將焉辟之且人之欲善誰不如我我欲無貳而能謂人已乎克殺奚齊公子卓以葬克殺公子卓於朝死之君子曰詩所謂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為荀息有焉
里克晉大夫獻公使太子申生伐東山臯落氏克諫曰
公元前470年
 太子冢祀社稷粢盛朝夕視君膳者也故曰冢子君行則守有守從從曰撫軍守監國之制也帥師非太子之事也師在制命而已禀命則不專命則不故君嗣適不可以師君失其官帥不威將焉用之且臣聞臯落氏將戰君其舍之公不聽克退見太子太子曰吾其廢乎對曰告之以臨民教之以軍旅不共是懼何故廢乎且子懼不孝無懼弗得立修已而不責人則免於難君子謂克善處父子之間惠王十九年克與荀息師㑹虞師伐虢滅下陽二十五年帥師敗狄於采桑及公將殺申生驪姬優施曰君既許我殺申生而立奚齊矣吾難里克奈何優施請見克探其意克以中立對之稱疾不朝三旬難乃成公克將奚齊先告荀息三公子之徒將殺孺子子將如何曰死吾君而殺其孤吾有死而已吾蔑從之矣克復㔻鄭鄭曰荀息謂何對曰荀息曰死之㔻鄭曰子勉之二國士之所圖無不遂也我為子行之子七輿大夫以待我我使狄以動之援秦以揺之立其薄者可以重賂厚者可使無入國克曰不可克聞之夫義者利之足也貪者怨之本也廢義則利不立厚貪則怨孺子獲罪於民將以驪姬之蠱君而誣國人羣公子而奪之利使君迷亂信而亡之殺無罪以為諸侯笑使百姓莫不有藏惡於其心中其如大川潰而不可救禦也是故將奚齊而立公子之在外以定民彌憂於諸侯且為援庶幾曰諸侯義而撫之百姓欣而奉之國可以固今殺君而賴其富貪且反貪則民怨則富不為賴賴富而民怨亂國而身殆懼為諸侯不可常也㔻鄭許諾於是奚齊卓子驪姬荀息而請君於秦惠公立將殺克以說周使謂之曰㣲子則不及此雖然子弑二君與一大夫為子君者不亦難乎對曰不有廢也君何以興欲加之罪其無辭乎臣聞命伏劍而死
公元前1139年
虢射梁由靡大夫襄王元年春里克帥師伐狄
 由靡為古以敗狄於采桑由靡曰狄無恥從之必大克克不聽期年必至示之弱矣夏狄采桑之役伐晉
㔻鄭晉大夫獻公將黜申生而立奚齊鄭與里克荀息
 相見各言其意鄭曰吾聞事君者從其義不阿其惑也惑則誤民民誤失德是棄民也民之有君以治義也義以生利以禮若之何其民之與處而棄之也必立太子驪姬里克使優施探其意克以中立對之鄭曰惜也不如不信以疏之亦固太子以㩦之多為之故以變其志志少疏乃可間也今曰中立况固其謀彼有成難以得間克曰子將何如鄭曰我無心是故事君君為我心制不在獻公里克將殺奚齊以告鄭鄭欲使狄以動之援秦以揺之克不可於是奚齊卓子驪姬而請君於秦荀息卓子里克又殺卓子荀息死之及惠公立使鄭聘於秦鄭之如秦也言於秦伯曰吕甥郤稱冀芮實為不從重問以召之臣出晉君君納重耳不濟矣秦伯使冷至報問且召三子郤芮曰幣重而言甘誘我也遂殺鄭與祁舉及七輿大夫左行其華古行賈華叔騅歂纍虎特宫山祁皆里㔻之黨也子㔻豹奔秦
公元前650年
共華申生上軍左行大夫惠公即位里克丕鄭自秦
 反見華可以入乎華曰二三子皆在而不及子使於秦可哉鄭入公殺之共賜使華華曰夫子之吾謀也將待及賜曰孰知之華曰不可知而背之不信謀而困人不知困而不死無勇任大惡三行安入子其矣我姑待死遂被難
公元前646年
慶鄭大夫襄王六年秦饑使乞糴於晉晉人弗與
公元前645年
 曰背施無親幸災不仁貪愛不祥怒隣不義四德皆失何以守國弗聽明年秦伯伐晉惠公禦之乗小駟鄭諫之又弗聽及戰晉將獲秦伯以救公誤之遂失秦伯秦獲晉侯以歸或謂使行對曰陷君於敗敗而不死又使失刑非人臣也臣而不臣行將焉入惠公歸被殺
公元前661年
趙夙伯益惠王十六年獻公御戎以滅耿霍魏公
 賜以為大夫
趙衰子餘趙夙孫(左傳杜註作弟)幼事公子重耳驪姬
 難從重耳狄狄人伐廧咎如獲二女公子取季隗以叔隗妻生盾處狄十二年而行歴衞齊曹鄭及楚楚送諸秦秦伯納五人重耳他日享之子犯曰吾不如之文也請使從公子賦河水公賦六月重耳拜賜公子拜稽首公降一級而辭焉曰君稱所以天子者命重耳重耳敢不襄王十七年秦納重耳於晉即位十八年冬文公圍原原降原伯貫於冀以原大夫公原守寺人勃鞮對曰昔趙衰壺飱從徑餒而弗食故使處原任國政文公所以反國及霸謀為多二十四年秋晉蒐於清源五軍以禦狄為卿三十一年冬卒諡為成季原同括樓嬰暨盾成公時盾請以括為公族大夫鞍之戰有功景公命為卿嬰通於趙莊姬同括放諸嬰曰我在故欒氏不作我亡二昆其憂哉且人各有能有不能舍我何害弗聽嬰夢天使余余福女使問士貞伯貞伯神福仁而禍淫淫而無罰福也祭其得亡乎祭之明日而亡簡王三年莊姬以嬰之亡譖同括於景公將為亂欒郤為徵遂遇害從姬氏畜於公宫以其田與祁奚國語公使趙衰為卿辭曰欒枝貞慎先軫有謀胥臣多聞可以為輔臣弗若也乃使樂下軍先軫佐之使原為卿辭曰夫三德者偃之出也以德紀民其章大矣不可廢也使狐偃為卿辭曰毛之知賢於臣其齒又長毛不在不敢聞命乃使狐毛上軍狐偃佐之狐毛卒使趙衰代之辭曰城濮之役先且居之佐軍也善軍伐有賞善君有賞能其官有賞且居三賞不可廢也且臣之倫箕鄭胥嬰先都在乃使先且居上軍公曰趙衰三讓其所讓皆社稷之衞也廢讓是廢德也以趙衰之故蒐於清源作五軍使趙衰將新上軍鄭佐之胥嬰將新下軍先都佐之子犯蒲城伯請佐公趙衰三讓不失義讓推賢也義廣德德廣賢至有何患矣請令從子乃使趙衰上軍
趙盾狄妻隗氏子反晉前妻姬氏固請迎隗氏暨
公元前626年
 至晉以為賢使為適嗣代之襄王二十六年中軍於是為國政制事典正法罪辟獄刑逋逃質要治舊洿本秩禮續常職出滯淹既成以授陽處父賈佗使行諸晉國以為常法襄公使先蔑士㑹如秦逆公子雍穆嬴爭之乃背先蔑而立靈公以禦秦師敗之於令狐明年齊侯宋公衞侯陳侯鄭伯許男曹伯㑹盟於扈二十八年以扈之盟討魯魯襄仲盟於衡雍是年冬秦為令狐之役伐晉取羇馬中軍荀林父等以從秦師於河曲秦師夜遁頃王六年夏邾㨗菑奔晉七月諸侯之師八百乗納㨗菑於邾邾人辭曰齊出貜且長盾辭順而弗從不祥乃還是歲復平王周公王孫蘇之訟匡王六年秋楚子侵陳侵宋帥師救陳宋棐林以伐鄭楚蒍賈救鄭遇於北林囚晉觧揚晉人乃還七年焦遂隂地諸侯之師侵鄭楚鬬椒救鄭曰彼宗競於楚殆將斃矣姑益其疾乃去之時靈公不道驟諫公患之使鉏麑賊之不果乃飲伏甲將攻之其右提彌明禦而免出亡趙穿攻公於桃園出山而復太史書曰趙盾弑其君以示於朝不然對曰子為正卿亡不越境反不討賊非子而誰嗚呼我之懷矣自詒伊戚其我之謂矣孔子董狐之良史也書法不隱趙盾之良大夫為法受惡惜也越境乃免使趙穿公子黑臀周立之是為成公成公請以趙括為公族曰君姬氏之愛子也㣲君姬氏則臣狄人也公許之旄車之族使屏以其故族為公族大夫定王四年春復與衞孫免侵陳卒諡宣嘗使賈季於狄酆舒趙衰趙盾孰賢對曰趙衰冬日之日也趙盾夏日之日也國語宋人昭公趙宣子請師於靈公以伐宋公曰非晉國之急也對曰大者天地其次君臣所以明訓也今宋人弑其君是反天地而逆民則也天必誅焉晉為盟主不修天罰將懼及焉公許之乃發令太廟軍吏而戒樂正三軍鐘鼓必備趙同國有大役鎮撫民而備鐘鼓何也宣子曰大罪伐之小罪憚之襲侵之事陵也是故伐備鐘鼔聲其罪也戰以錞于丁寧儆其民襲侵密聲為蹔事也今宋人弑其君罪莫大焉明聲猶恐其不聞也吾備鐘鼓為君故也乃使旁告於諸治兵振旅鳴鐘鼓以至於
趙朔之子成公時下軍邲之役下軍鄭請擊
 楚欒武子力言不可曰欒伯善哉實其言必長晉國士不從晉師遂敗卒謚莊史記屠岸賈者始有寵於靈公景公而賈為司寇作難乃治靈公之賊以致趙盾徧告諸將曰不知猶為賊首以臣弑君子孫在朝何以懲罪請誅之韓厥靈公遇賊趙盾在外先君以為無罪不誅諸君將誅其後是非先君意而妄誅妄誅謂之亂臣大事而君不聞是無君也屠岸賈不聽韓厥趙朔趣亡不肯曰子必不絶趙祀不恨韓厥許諾稱疾不出不請而擅與諸將攻趙氏下宫趙朔趙同趙括趙嬰齊皆滅其族趙朔妻成公姊有遺腹公宫趙朔客曰公孫杵臼杵臼友人程嬰胡不程嬰之婦有遺腹幸而男吾奉之即女也吾徐死耳居無何免身生男屠岸賈聞之索於宫中夫人置兒絝中祝曰趙宗滅乎若號即不滅若無聲及索兒竟無聲已脫程嬰公杵臼謀取他人嬰兒負之衣以文葆山中程嬰出謬謂諸將告趙氏孤處諸將皆喜遂殺杵臼孤兒以為趙氏孤兒良已死皆喜然趙氏眞孤乃反在程嬰卒與俱匿山中居十五年晉景公疾卜之大業之後不遂者為祟景公韓厥趙孤在乃曰大業之後在晉絶祀者其趙氏乎夫自中衍者皆嬴姓也中衍人靣鳥噣降佐殷帝大戊及周天子皆有明德下幽厲無道叔帯去周適晉事先文侯至於成公有立未嘗絶祀今吾君獨滅趙宗國人哀之故見龜䇿唯君圖之景公問趙尚有後子孫乎韓厥具以實告於是景公乃與韓厥謀立趙孤兒召而匿之宫中諸將入問疾景公韓厥之衆以脅諸將而見趙孤趙孤名曰武諸將不得已乃曰昔下宫之難屠岸賈為之矯以君命并命羣臣非然孰敢作難㣲君之疾羣臣固且請立趙後今君有命羣臣之願也於是趙武程嬰徧拜諸將遂反與程嬰趙武屠岸賈滅其族復趙武田邑如故
趙武趙朔趙氏之難從姬氏畜於公宫及長韓厥
公元前586年
 立之悼公即位以武為文而能恤大事使佐新軍靈王八年冬十月諸侯鄭武新軍魏絳斬行十年秋九月侯復伐鄭鄭人行成晉使入盟鄭伯冬十二月因㑹於蕭魚晉蒐於緜上武將上軍平隂之役韓起以上軍圍盧還自沂上魯襄公享之於蒲圃賜以三命之服二十四年代范匄為政令薄諸侯之幣而重其禮魯穆叔見之謂穆叔自今以往兵其少弭矣齊崔慶新得政將求善於諸侯也知令尹敬行其禮而道之以文辭以靖諸侯可以弭二十五年夏六月武㑹魯襄公宋向戍鄭良宵曹人于澶淵以討衞疆戚田取衞西鄙懿氏六十以與孫氏齊人城郟之歲齊烏餘以廩邱奔晉襲衞羊角髙魚取之又取邑於宋諸侯弗能治武為政乃卒治之言於公使梁帯烏餘皆取其邑歸諸侯諸侯是以睦於晉六年秋七月諸侯大夫於宋及盟晉楚爭先叔向務德無爭從之乃先楚人書先晉晉有信壬午宋公兼享晉楚之大夫武為客鄭伯復於垂隴子展伯有西子子太叔子石七子從君以寵也請皆賦以卒君貺亦以觀七子之子展草蟲趙孟善哉民之主也抑不足以當之伯有賦鶉之賁賁牀第之言不踰閾况在野乎非使人所得聞也子西賦黍苗四章寡君何能焉子産隰桑請受卒章子太叔野有蔓草曰吾子之惠也印段蟋蟀善哉保家之主也吾有望公孫段桑扈曰匪交匪敖福將焉往若保是言也欲辭福禄得乎卒享叔向伯有將為戮矣詩以言志志誣其上而公怨之以為賓榮其能久乎幸而後亡皆數世之主也子展其後亡者在上不忘降印氏其次樂而不荒樂以安民不淫以使之後不亦可乎景王四年春復㑹諸侯大夫於虢祁午曰宋之盟楚人得志於晉今令尹不信諸侯所聞也子弗戒懼又如宋子木之信稱於諸侯猶詐晉而駕焉况不信之尤者乎楚重得志於晉晉之恥也也是吾子不可以不戒受賜矣然宋之盟子木禍人之心仁人之心是楚所以駕於晉也今猶是心也楚又行僭非所害也武將以為本循而行之譬如農夫是穮是蓘雖有饑饉必有豐年且吾聞之能信不為人下吾未能也詩云不僭不賊鮮不為則信也能為人則者不為人下矣吾不能是雖楚不為患及盟令尹請用牲讀舊書加於牲上而已晉人許之時魯伐取鄆人告於㑹楚人請戮其使樂桓子相武欲求貨於叔孫而為之請弗與叔孫諸侯之㑹衞社稷也我以貨免魯必受師是禍之也何衞之為聞之曰臨患不忘國忠也思難不越官信也圖國忘死貞也謀主三者義也有是四者又可戮乎固請諸楚免叔孫夏四月叔孫豹曹大夫入於鄭鄭伯兼享之子皮禮終瓠葉子皮遂戒穆叔且告之穆叔欲一獻子其從之子皮曰敢乎穆叔夫人之所欲也又何不敢及享具五獻籩豆幕下辭私於子産請於冢宰矣乃用一獻趙孟為客禮終晏穆叔賦鵲巢不㻣也又賦采蘩小國為蘩大國省穡而用之其何實非命子皮野有死麕卒章棠棣且曰吾兄弟比以安尨也可使無吠穆叔子皮曹大夫興拜兕爵小國賴子知免於戾矣飲酒出曰吾不復此矣景王使劉定公於潁館於雒汭劉子曰美哉禹功德逺㣲禹其魚吾與弁冕端委治民諸侯禹之力也子盍亦逺績禹功大庇民乎對曰老夫罪戾是懼焉能恤逺吾儕偷食朝不謀夕何其長也劉子歸以語王曰喭所謂老將知而耄及之者趙孟之謂乎為晉正卿以主諸侯而儕於𨽻人朝不謀夕神人神怒民叛何以能久趙孟不復年矣神怒不歆其祀民叛不即其事祀事不從何以十二月既烝南陽將㑹孟子餘甲辰烝於温庚戌卒諡曰文吳季札聘晉說魏舒韓起晉國其萃於三族孔子曰思天而敬人服義行信孝於父母恭於兄弟從善而不教蓋趙文子之行也武子景王十二年使如周弔致閻田與禭反潁俘楚薳啓彊稱為諸侯之選
趙鞅一名志父趙武頃公時晉卿敬王之出
公元前516年
 諸侯大夫黄父王室令輸王戍人子太叔問禮太叔天經地義民行對之曰請終身守此言也敬王四年入王於成周十七年荀寅帥師城汝濱遂賦晉國一鼓鐵以鑄刑鼎范宣子所為刑書仲尼曰晉其亡乎失其度矣夫晉國將唐叔之所受法度以經緯其民卿大夫以序受之民是以能守其貴貴是以能守其業貴賤不愆所謂度也文公是以執秩之官被廬以為盟主今棄是度也而為刑鼎民在鼎矣何以尊貴貴何業之守貴賤無序何以為國且夫宣子之刑夷之蒐也晉國之亂制也若之何以為法蔡史墨曰范氏中行氏其亡乎中行為下卿而干上令作刑以為國法是法姦也又加范氏焉易之亡也其及趙氏趙孟與焉然不得已唯德可以二十年賊臣虎奔受賂厚遇仲尼趙氏其世有亂乎二十一年帥師圍衞衞人懼貢五百家命置之邯鄲十二年謂邯鄲大夫趙午納諸晉陽不聽怒召殺之趙稷涉賓以邯鄲既而范氏中行氏攻趙氏之宫晉陽叛晉陽人圍之荀躒言於定公請伐范氏中行二氏敗奔朝歌入絳盟於公宫二十六年圍范中行氏於朝歌中行氏奔邯鄲始衞蒯瞶奔晉主之二十七年衞靈公陽虎送之於衞衞不内居戚秋八月齊人輸范氏鄭子姚子般送之士射逆之與蒯瞶陽虎禦之遇於戚大敗鄭師獲齊千車周以萇宏故與范氏以為討周人殺萇宏未幾邯鄲荀寅趙稷奔栢人又圍栢人中行氏范氏遂奔齊竟有邯鄲栢人范中行餘邑入晉三十五年伐齊取黎及轅毁髙唐之郭侵及賴而還三十八年定公吳王夫差㑹於黄池四十一年蒯瞶自戚入於衞鞅使告於朝晉衞莊公不聽夏六月圍衛冬十月復伐衞入其郛將入城曰止叔向有言怙亂滅國者無後衞人出莊公晉平襄公之孫而還初五日不知大夫皆懼醫扁鵲視之董安于血脉治也而何在昔秦繆公如此主君之疾與之同不出三日疾必間間必有言也居二日寤語大夫曰我之帝所甚樂與百神遊於鈞天廣樂九奏萬舞不類三代之樂其聲動人心有一熊欲來援我帝命我射之熊熊死又有一羆來援我又射之羆羆死帝甚喜賜我笥皆有副吾見兒在帝側帝屬我一翟犬曰及兒子之壯也以賜之帝告我國將世衰七世而亡嬴姓大將敗周人于范魁之西今余思虞舜之勲適余將以其胄女孟姚配而七世之孫董安于受言而書藏之扁鵲言告扁鵲田四萬畝他日有人當道曰吾欲有謁於主君從者以聞召之曰嘻吾有所見子晰也曰屏左右願有謁簡子屏人主君之疾臣在帝側令主射熊與羆皆死曰是且何也曰晉國且有大難主君首之帝令主君滅二卿夫熊與羆皆其祖也曰帝賜我二笥皆有副何也曰主君子將二國於狄皆子姓曰吾見兒在帝側帝屬我一狄犬曰及而子之長以賜之夫兒何謂以賜狄犬曰兒主君之子也狄犬者代之先也主君之子必且有代及主君之後嗣且有革政胡服二國於狄聞其言而延之以官曰臣野人帝命耳遂不見簡子藏之府元王十三年卒諡簡吕氏春秋趙簡子獵於晉山之陽撫膺而嘆董安于敢問何嘆簡子曰吾有食穀馬數多力之士數百欲以獵獸也吾恐隣國養賢以獵吾也
公元前479年
趙無恤子初子二長伯魯次無恤置後不知
公元前594年
 所立乃書訓戒之辭于二簡以授二子謹識三年而問之伯魯不能舉其辭求其簡已失之問無恤誦其辭甚悉出簡袖中而奏之諸子曰吾藏寶符常山上先得者賞諸子馳至常山無所得無恤還曰從常山上臨可取于是無恤為後定王十三年知伯伐鄭疾使無恤將而圍鄭知伯醉以酒灌擊無恤無恤羣臣請死之無恤君所以置無恤為能忍詢然亦慍知伯知歸因使廢無恤不聽無恤由此怨知伯無恤代立是年越圍吳無恤降䘮食使楚隆問吳王無恤姊前為代王夫人既塟未除服北登夏屋請代王使㕑人銅斗以食代王及從者行斟隂令宰人各以斗擊殺代王及從官興兵平代地其姊聞之自殺無恤代封伯魯子周為代成君無恤立四年與知韓魏盡分范中故地出公奔齊道死知伯立懿公伯益請地韓魏韓魏與之請地趙趙不與以其圍鄭之辱知伯怒遂率韓魏趙無恤奔保晉陽原過後至王澤三人自𢃄以上可見自帯以下不可見與原過二節莫通曰為我以是趙無恤原過既至以告無恤三日親自剖竹朱書趙無恤余霍泰山山陽天使三月丙戌余將使女反滅知氏女亦立我百邑余將賜女林胡之地至於後世且有伉王赤黑龍靣而鳥噣鬢麋髭𩑺大膺大胸修下而馮左袵界乗奄有河宗至於休溷諸貉南伐晉别北滅黑姑無恤再拜三神之令三國晉陽歲餘汾水灌其城城不浸者三版城中懸釡而炊易子而食羣臣皆有外心無恤懼乃夜使相張孟同私於韓魏韓魏合謀三月丙戌三國反滅知氏共分其地趙北有代南并知氏彊於韓魏遂祠三神百邑使原過主霍泰山祠祀其後空同氏生五子無恤伯魯不立不肯立子且必欲傳位伯魯子代成君成君先死取代成君子浣立為太子無恤立三十三年卒稱襄子既立是為獻侯中牟三世敬侯徙都邯鄲韓魏分晉傳七世趙王遷虜於秦子嘉自立於代六年秦將虜嘉王之國趙襄子使新穉穆子伐翟勝左人中人遽人來告襄子將食尋飯有恐色侍者曰狗之事大矣而主色不怡何也襄子曰吾聞之德不純福禄並至謂之幸夫幸非福非德不當雝雝不為幸吾是以晉陽之圍張談曰先主重器為國家之難盇姑無愛寶於諸侯乎襄子曰吾無使也張談曰地也可襄子曰吾不幸有疾不夷先子不德而賄夫地也求飲吾欲是養吾疾而干吾也吾不與皆斃襄子出曰吾何走乎從者長子近且城厚完襄子罷民力以完之又斃以守之其誰與我從者邯鄲倉庫襄子曰浚民之膏澤以實之又因而殺之其誰與我其晉陽先主所屬尹鐸之所寛也民必龢矣乃走晉陽晉師圍而灌之沈竈産鼃民無畔意
趙旃景公時大夫鞍之役有功命為卿旃子勝靈王
 十二年齊侯報平隂之役伐晉取朝歌二隊孟門太行武軍於熒庭戍郫邵封少水乃還勝帥東陽之師追之獲晏氂
魏犫畢萬孫(世夲畢萬生芒季季武仲州州即史記萬生魏武子)初從文公
 出亡反國晉作三軍使為右伐曹之役顚頡文公令熱僖負羇傷於胸公欲之而愛其材使問且視之束胷使者曰以君之靈不有寧也距躍三百曲踊三百乃舍之卒謚武子子顆錡絳史記文公魏武子魏氏之後列為大夫徙治霍生魏絳
魏顆定王十三年景公敗秦師于輔氏獲杜囘秦之
 力人也初魏武子嬖妾無子武子疾命曰必嫁是疾病則曰必以為殉及卒嫁之曰疾病則亂吾從其治也及輔氏之役見老結草以亢杜囘杜囘躓而顛故獲之夜夢之曰余而所嫁婦人之父也爾用先人治命是以報子悼公功使為卿食邑令狐令狐文子
公元前597年
魏錡定王十年晉師救鄭戰於邲晉師敗中軍御知
公元前424年
 莊子連尹襄老公子穀臣獲之還鄢陵之役射月中之退入於泥占之曰姬姓日也異姓月也必楚王也射而中之退入於泥亦必死矣及戰射共王中目王召養由基使射中項伏弢子相簡王八年厲公使絶秦辭甚博辨悼公即位以父功命為卿佐下軍
胥臣臼季晉人初從文公出亡返國趙衰稱其多
 聞可為輔公使佐下軍城濮之戰以下軍之佐當陳蔡敗之後以舉冀缺襄公以先之縣歴官司空司空季子文公在秦秦伯歸女五人懷嬴與焉公欲辭臣同姓兄弟黄帝之子二十五人同姓二人而已青陽與夷鼓皆為已姓青陽方雷氏之甥也夷鼓彤魚氏之甥也其同生異姓者四母之子别為十二姓凡黄帝之子二十五宗其得姓者十四人為十二姓姬酉祁已滕葴任荀僖姞儇依是也青陽與倉林氏同於黄帝故皆為姬姓同德之難也如是昔少典取於有蟜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而異德故黄帝為姬炎帝為姜用師相濟也異德之故也異姓則異德異德則異類異類雖近男女相及生民同姓同德同德同心同心同志同志雖遠男女不相及畏黷敬也黷則生怨怨亂毓灾灾毓滅姓是故取妻避其同姓亂災也故異德合姓同德合義義以道利利以阜姓姓利相更成不遷乃能攝固保其土房今子於子圉道路之人也取其所棄以濟大事不亦可乎公乃歸女納幣且逆之及將反晉公親筮之曰尚有晉國得貞屯悔豫皆八也筮史占之皆曰不吉臣曰吉是在易皆利建侯不晉國以輔王室安能建侯我命筮日尚有晉國告我利建得國之務也吉孰大焉震車也坎水也坤土也屯厚也豫樂車班外内以訓泉原以資土厚而樂其實不有晉國何以當之震雷也車也坎勞也水也衆也主雷與車而尚水與衆車有震武也衆而順文文武具厚之至也故曰屯其繇元亨利貞勿用有攸利建主震雷長也故曰元衆而順嘉也故曰亨内有震雷利貞車上水下必伯小事不濟壅也故曰勿用有攸一夫之行也衆順而有武威故曰利建侯坤母也震長男也母老子彊故曰其繇利建行師居樂出威之謂也是二者得國之卦公從之遂入晉公欲教太子問臣曰吾欲使陽處父傅讙也而教誨之其能善之乎對曰是在讙也籧篨不可使俛戚施不可使仰僬僥不可使舉矇瞍不可使視嚚瘖不可使言聾聵不可使聽僮昏不可使謀質將善而賢良贊之則濟可竢也若有違質教將不入何善為因文王善非專恃教誨以告公公然則無益乎對曰胡為文益其質故人生而學非學不入公曰奈夫八疾何對曰官師之所材也戚施直鏄籧篨䝉璆侏儒扶盧矇瞍修聲聾瞶司火僮昏嚚瘖僬僥官師所不材也以實裔土夫教者因體能質而利之者若川然有原以卬浦而後大公嘗學讀書於臣三日曰吾不能行也咫聞則多矣對曰然而多聞以待能者不猶愈乎臣子襄公時下軍河曲之役固止晉薄秦師公放之於衞甲子克以蠱疾
郤縠晉人文公蒐於被廬三軍元帥趙衰郤縠
 可說禮樂而敦詩書詩書義之府也禮樂德之則也德義利之本也夏書賦納言明試以功車服庸君其試之公乃使縠將中軍
胥嬰大夫趙衰讓之為卿文公使將新下軍
先軫人文公時大夫趙衰稱其有謀讓之為卿襄王
公元前412年
 二十年楚子諸侯圍宋宋使如晉吿急軫曰報施救患取威定霸於是乎在矣二十一年春伐衞軫將中軍人使門尹如晉師公宋人告急舍之則絶告楚不許我欲戰矣齊秦未可若之何軫因說公執曹伯分曹衞之田以畀宋人楚子玉使宛春告於晉師曰請復衞侯而封曹臣亦釋宋之圍子犯子玉無禮哉君取一臣取二不可失矣軫曰子與之定人之謂禮楚一言而定三國一言而亡之我則無禮何以不許楚言是棄宋也救而棄之謂諸侯何楚有三施我有三怨怨讐已多將何以不如許復曹衞以㩦之執宛春以怒楚既戰而後圖之公從楚子玉怒從晉師夏四月戊辰戰於城濮軫將中軍公族横擊左師二十五年冬文公卒秦使孟明西乞白乙蹇叔諫之不聽軫曰秦違蹇叔而以貪勤民天奉我也奉不可敵不可縱縱敵患生違天不祥必伐秦師欒枝曰未報秦施而伐其師其為死君先軫曰秦不哀吾䘮而伐吾同姓秦則無禮何施之為吾聞之一日縱敵數世之患也謀及子孫可謂死君乎遂發命遽興姜戎墨衰絰二十六年夏四月辛巳敗秦師于殽獲百里孟明視西乞術白乙丙以歸遂墨以葬文公文嬴請舍三帥公許之軫怒曰武夫力而拘諸原婦人暫而免諸國墮軍實而長寇讐無日不顧而唾八月戊子公敗狄于箕軫曰匹夫逞志於君而無討敢不自討免胄入狄師死狄人歸其元靣如生且居食邑於蒲稱蒲城伯軫死敵襄公三命且居中軍文公時諸侯朝晉衞成公不朝襄王二十七年公謀伐之且居效尤禍也請君朝王於溫且居胥臣伐衞圍戚取之明年復將中軍敗秦師於彭衙受霍邑稱霍伯子襄王三十三年趙盾中軍敗秦師於令狐夷之蒐靈公將登箕父先都而使士縠梁益耳中軍克曰狐趙之勲不可廢也從之克奪蒯得田于董隂故箕父先都士梁益耳得作二十五年春正月己酉使賊殺先克
晉人文公將與楚人戰城濮咎犯而問曰楚衆
公元前273年
 我寡奈何而可咎犯對曰臣聞繁禮之君不足文繁戰之君不足於詐君亦詐之而文公咎犯言告季雍竭澤而漁豈不得魚明年無魚焚藪而田豈不得獸明年無獸詐偽之道雖今偷可後將無復非長術文公咎犯之言而敗楚人於城濮反而行賞在先左右諫曰城濮之功咎犯之謀也君用其言而後其身或者不可文公曰雍之言百代之利也咎犯之言一時之務也焉有以一時之務先百代之利乎
茅茷大夫城濮之戰祁瞞奸命文公使茷代之
公元前278年
屠擊大夫襄王二十一年文公三行禦狄以擊將
 右行
先蔑大夫士伯文公三行以蔑將左行襄公
 晉使蔑與士㑹如秦逆公子雍既而背蔑立靈公以禦秦師敗之于令狐蔑奔秦蔑之使秦也荀林父止之曰夫人太子猶在此必不行子以疾辭若何不然將及攝卿以往可也何必同官為竂吾嘗同竂不盡心乎弗聽為賦板之三章又弗聽及亡林父盡送其帑及其器用財賄於秦曰為同竂故也
李離晉文公之理也過聽殺人自拘當死文公下吏
 有過子之曰臣居官為長不與讓位受禄不與分利過聽殺人傅其罪下吏非所聞也辭不受文公曰子自以為有罪寡人亦有罪邪曰理有法失刑則刑失死死公以臣能聽㣲决疑故使為理過聽殺人罪當死遂不受伏劍而死
文公逐麋而失之問農夫老古曰吾麋安在
 足指如是文公寡人問子以足指何也老古振衣而起曰一不意人君如此虎狼之居也厭閒而近人得魚鼈之居也厭深而之淺故得諸侯厭衆而忘其國詩云維鵲有巢維鳩居之君放不歸人將君之於是文公老古以歸
壺叔晉文公賤臣文公賞從亡者功臣大者封邑
 小者尊爵未盡行賞壺叔曰君三行賞賞不及臣敢請罪文公報曰夫導我以仁義防我以德惠此受上賞輔我以行卒以成立此受次賞矢石之難汗馬之勞此復受次賞若以力事我而無補吾缺者此復在三賞之今且子晉人聞之皆說
頭須文公守藏豎也其出也竊藏以逃盡用以求納之
 及公入求見公辭以沐謂僕人曰沐則心覆心覆則圖反宜吾不得見也居者為社稷守行者為羇絏之僕其亦可也何罪居者國君而讐匹夫懼者甚衆矣僕人以告公遽見之
寺人披重耳奔蒲獻公使披伐蒲斬其祛在狄惠公
 使披殺之未遂反國吕郤將焚公宫而弑之披請公使讓之且辭焉對曰臣謂君之人也其知之矣若猶未也又將及難君命無二之制也除君之惡唯力是視蒲人狄人何有焉今君即位其無蒲狄公見之以難告
狼瞫晉人襄公初與秦戰於殽瞫取萊駒戈以斬囚從
 公公以為右箕之役先軫之而立續簡伯瞫怒其友曰盍死之吾與為難瞫曰周志有之勇則害上不登明堂死而不義非勇共用之謂勇吾以勇求右無勇而黜亦其所子姑待之彭衙既陳以其屬馳秦師死晉師從之大敗師君子謂瞫怒不作亂而以從師可謂君子
梁宏萊駒大夫殽之役御戎為右獲百里
 視西乞術白乙丙
簡伯晉人箕之役先軫萊駒簡伯戎右
公元前270年
先僕大夫襄王二十九年楚師圍江晉使僕伐楚以
 救之
程本晉人嘗遇孔子于剡而贈之以束帛趙簡子奉纁
 幣聘之爵執圭而殺竇犢舜華不應而去弟子問之曰夫彼召我者豈徒然哉必有以處我者矣為人所處不得其所自處是故古之人慎於所以處也昔者吾反自剡聞語於孔子屬屬焉不忘於心孔子之志其過人者遠矣日者主君之召也孔子轍環河滸而弗肯以濟授琴寫志命之曰臨河之操夫孔子所以弗至是乃我之所以行也之齊景公不能用館於晏氏簡子卒而晉時已老矣遂不復仕以卒著書十卷子華子
沈駒年晉人楚莊王欲伐晉使豚尹觀焉反曰不可
 也賢臣在焉曰沈駒年又使豚尹觀反曰可矣初之賢人死矣莊王從之果如其言
孫伯黶晉人為正卿掌典其後籍談使周景王
 語談曰昔而髙祖孫伯黶司晉之典籍以為大政故曰籍氏及辛有二子董之晉於是乎董史(世本云黶生司空頡頡生南里叔子子生叔正官伯伯生司徒公公曲沃少襄襄生司功大伯伯生季子生籍游游生秦)
籍游字偃惇率舊職而共給悼公初使為上軍司馬
公元前401年
 談頃公時大夫楚薳啓彊稱為諸侯之選悼王元年與荀躒帥師定王朝之游子頃公時上軍司馬敬王四年定周亂送王入王城後助范中行氏二氏敗被獲
 山西通志卷一百八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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